“方先生，还没到吗？”姜燃有些坐不住了，她接过方天成给的水，听方天成不知道给谁打电话，让电话对面的人拿晕车的药来。

    姜燃不想喝水，手里的汗渍在玻璃杯上印出了淡淡的雾气，方天成回头时看到了这种情景，又在前面的柜子里拿了一个没开封的瓶装水，“我没注意，这水里有点不干净的，姜小姐，喝这杯吧。”

    姜燃惊讶于这人的察言观色，并且对自己的这种谨慎甚至有些羞愧。

    “姜小姐，我们真的不是坏人，马上就到了。”

    说罢，就见车缓缓停下，有人礼貌地敲敲门，方天成回身降下车窗，接过了药。“姜小姐，这是治晕车的药。”

    姜燃半信半疑，看着连包装都没拆开的药，抿抿嘴，就着水吃了两粒。

    车窗外景色飞速倒退，姜燃昏昏沉沉却始终不敢放任自己睡过去，终于在她不知道第多少次睁开睡过去的眼睛时，车停在了一栋古老的建筑面前。

    这个建筑门口站了很多人，穿着统一的制服，脑袋都低着，双手背后，像训练有素的士兵，但是有没有那种铁骨铮铮的感觉。姜燃看到这一群人的前面似乎站了一个领头的，那个领头的正往这边走。

    方天成下车给姜燃开门，然后恭敬地同姜燃说：“前面我就不过去，这位是方画，会护送姜小姐去公司的。”

    护送？回公司？这个人说的每个字她都认识，可是她的p已经快要没办法处理连起来的意思了。

    “小姐，属下方画，护送您回家。”

    方画在姜燃面前鞠了一躬。

    姜燃的心一跳，她感觉事情向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了，比如，这个家是哪里。

    ──

    吱呀——

    是陈旧的房门打开的声音，可是接下来的事情却出乎意料。

    像是踏破了一个结界，门后的景象骤然变换，入眼的是另一个现代世界，旁边的戳着一个奇形怪状的石头，上面写着“界碑”。

    姜燃的脑子已经不转了，只回头问了方画一句：“我还能回去吗？”

    方画引着姜燃踏入界内，“当然，只要小姐想。”

    界内又是一辆看起来很豪华的车，很长，看起来也很宽。

    ──

    方画开车门，引人上车，和方天成一样坐在了副驾驶。不同的是，这辆车的副驾驶和后面的座位中间有隔板。而且，车上跪着人！

    没，姜燃确信自己没有看，是真的跪着。

    姜燃实在是坐不住，和旁边低着头跪着的雕像打商量。“这位……先生，你要不坐上来？”

    “属下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