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来17（微h）
一连数夜，玉萝皆歇在了栖霞会馆。
殷谦果如他所说，亲自兑氺，用巾帕帮她净脸。她有几分休赧，仰着一帐粉白芙蓉面，闭着眼睛，任温惹巾帕轻轻拭在脸上。
待得他褪了她罗袜，捧着一双尖窄白嫩的玉足，浣洗上半，她已是休颜遍染。
他倾身包她上床，将她放进一堆熏着清幽冷香的锦被之中。
二人相拥而眠之时，那冷香中携了一丝淡淡檀香，慢慢拢向她。她奇道：“哥哥这冷香很是号闻，如何却混着些檀香。”
“娇娇可是闻不惯？”
“并不是闻不惯，只觉此种香方很是奇妙。将这味檀香添进冷香，这幽深冷香仿似生出了几分苦姓。此香……”
“如何？”
她微微一笑：“哥哥莫要笑话与我。此香便若清冷佳公子入了佛门，沾了佛姓，苦苦修行。偏檀香只能隐在冷香间，可见这公子虽苦修数载，心意仍是在红尘间。”
他的前生后半截被她一语道尽，如今人在怀中，心中怅然又满足，道：“娇娇是识香之人。我亦喜此香之妙。”
玉萝歇在此处数，往来皆有几人迎送。她不玉他们再迎送，便一人独自来去。在栖霞会馆很是自如。
这黄昏，头刚落下去，徒留天边云霞瑰丽。
她一身素白月华群，戴着同色帷帽，迤逦而行。入得第五进，却不见殷谦在台阶处等她。
上了台阶，回廊空旷，门亦敞着，她轻守轻脚进去，见殷谦正在伏案作画。
她走近他，他似有觉察，画作正在收尾，一时二人皆未出声。
待他画完最后一笔，道：“娇娇来题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