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阿娘,爹爹呢?”
谢衍跑到书房里扑到钟离令身上,钟离令此刻正在给祁知礼沈行两人讲课。
时间过的快,一下子谢衍就三四岁了,都会到处跑要找爹娘了,祁知礼和沈行及冠被钟离令赐了字,
钟离令放下书,把人抱到腿上坐着,擦掉谢衍脸上染上的泥污,道:“你爹跟你爷爷在一块讲话,得久一会回来。”
谢衍仰着脑袋,眼睛望着钟离令:“爹爹骗人,说好跟阿娘一起回来给我带东西回来。”
沈行眯着眼,笑得不怀好意道:“你爹爹不要你咯。”
闻言,谢衍瞪大双眼,泪眼汪汪,“阿娘!”
钟离令叹气,笑道:“你表叔逗你玩,你还当真。”
“不嘛!我要爹爹!”
谢衍拉着钟离令的衣裳撒泼,沈行还在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吓他,钟离令一个头两个大,之前谢衍还不怎么喜欢让谢明和,大了点便开始离不开谢明和了。
要说哄小孩还得是谢明和,总是能像是变戏法似的从某个不知名的角落里变出几个小玩具,将谢衍哄得不知所以,然后钟离令就被谢明和声抱走,独留他自己在那边玩。
等反应过来,知道要找娘了,谢明和便会突然出现把人哄好抱走,自己又进寝间,用阳茎喂饱钟离令肥软的花穴。
钟离令常常调侃谢衍跟自己都不亲了,谢明和就顶着他的胞宫让他别分神,他是自己的。
钟离令叹气,此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谢衍,你吵什么呢?从门口就能听见你的声音,是不是又闹阿娘了。”
谢明和从门外大步进来,身上还穿着明黄的朝服。
沈行祁知礼两人见到谢明和站起来行礼,谢衍伸出手要抱抱。
谢明和对着自己两个弟弟点点头,双手交叉抱胸,挑眉看着谢衍道:“谢衍?嗯?说话,又吵阿娘什么了?”
谢明和这副样子有些凶,谢衍眨眨眼,嘴角一弯就准备要哭。
谢明和道:“嗯?不许哭,长大了还哭什么?”
谢衍缩到钟离令怀中,扯住钟离令的外衫把自己遮住,“爹爹好凶,不要爹爹。”
沈行在一边拱火,“呦呦呦,瞧瞧说了你爹不要你了,你还不信。”
谢明和从钟离令怀中把谢衍揪出来,提着谢衍领子看着他被泪水打湿的睫羽,道:“不许哭。”
钟离令笑道:“行了,你吓他做什么。”
他抱过谢衍,擦去谢衍眼角泪水,小孩巴巴的抓着钟离令的衣裳不肯放手,生怕一下又被谢明和给揪走。
祁知礼在旁看着,没有说话,他看见钟离令抱着孩子眼神温柔,是他从未见过的模样,若是那怀中是他跟自己的孩子,是不是也是这样的眼神,他也会跟谢明和一样,站在钟离令身边训斥小孩不让他叨扰钟离令。
若是……若是……
“祁知礼?祁季兰?”祁知礼的脑袋上忽然一沉,他回过神,发现谢明和已经走了,谢衍也被一齐带走。
沈行正幸灾乐祸的看着他,钟离令拿着戒尺压在他脑袋上。
“怎么了?最近没睡好吗,常常走神。”
沈行转着毛笔道:“他那是走神啊,他是思春,心里头装着人,当然就睡不好了。”
沈行跟他住一块,祁知礼每日都是抱着钟离令的之前给他盖的外衫入睡。
看着外衫,祁知礼总能想起钟离令雌伏谢明和身下,敞着腿露出被浇灌沾满白浊的花穴,想想,便浑身欲火难压睡也睡不好。
不知道是不是大了的原因,最近想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每每做梦还都是钟离令凤目迷离,全身潮红,敞着衣服在他身下,穴里还塞满了他的阳茎。
钟离令淡淡瞧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祁知礼轻咳一声,道:“绝此事。”
钟离令波澜不惊,道:“你们也大了,可以跟你们皇兄讲讲讨个妻在家中了,有碰上中意的管家女子吗?”
沈行道:“闺阁女子性子含蓄,说句话都脸红,知道怎么伺候夫君啊,要我说,不如霸抢人妻来得好。”
沈行语气玩味,眯着眼睛直勾勾盯着钟离令。
他这话大不敬,且不论是放在书册中霸占人妻都是令人诟病的存在,更别说,沈行家中人妻两字又盯着钟离令,眼神实在不算友善,听着完全就像冲着钟离令说的。
钟离令闻言看着沈行,半晌,他又问祁知礼,“那么你呢?你是怎么想的?”
祁知礼见钟离令貌似没有生气,道:“抢占人妻确实不妥,但是若丈夫逝世,妻子能嫁于家中他人,不成寡妇不孤独终身,那也算不。”
钟离令:“是吗?”
沈行道:“夫死从弟,这在咱这可能有违伦德,但我听说外头他国,到真有这种说法,之前大燕不就有哥死了,嫂子下嫁小叔的事例,要是表哥死了,表嫂您下嫁给其他兄弟,这也不奇怪了。”
钟离令道:“祁知礼,你也是这样觉得的吗?”
“有事例,那便代表可行。”
钟离令点点头,随后,长尺戒鞭重重落到沈行脸上。
“不忠不义。”
他反手也冲祁知礼抽了一嘴,道:“罔顾人伦。”
沈行被打得愣了下,等反应过来怒火中烧咬牙就要开始骂人,结果钟离令反手又是一戒尺抽下,沈行嘴角顿时流出一道血。
“什么东西,也敢讲出觊觎皇嫂这种话,我能,教不了你们两个,滚回去。”
钟离令站起来就要走,祁知礼拉住他,双膝一跪道:“相父!今日鲁莽!我与沈行回去自罚抄经百遍!”
沈行捂着脸,狠厉道:“祁知礼你干什么跪他,一个不男不女的东西得恩诞下皇孙,就以为自己真的是个东西了!”
钟离令听着这话,面色不变,又是一抽,抽在沈行另一边的脸上。
钟离令居高临下地看着沈行,声音平静到可怕:“没有生母就是可怜,瞧你们两个,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两人听到这话,皆是一震。
钟离令赶人出东宫的事情,一下就传到谢明和处,听着大苏讲的来龙去脉,谢明和逗着要送给钟离令的鹦哥,淡淡道:“沈行,拉去边疆充公,祁知礼,流放。”
经此一事,谢明和开始对钟离令出门有些防备。
钟离令看着就差贴在自己身上的谢明和,奈道:“你干脆跟我绑在一起算了。”
谢明和道:“要是可以的话,我巴不得十二个时辰都盯着你看,好不容易等你长大,让你生个儿子在我身边,结果立刻被人惦记上了,这不得好好看着。”
钟离令道:“好了,过去的事情就不用再提了。”
钟离令亲了谢明和一口,这件事情才算彻底翻篇,但朝中又出了一件很大的事。
边疆失守,外邦直逼汝地,汝地一破,盛京岌岌可危,皇帝年岁已高,能出征的唯有太子谢明和。
京中一片死寂,谢衍第一次没被允许进书房,他站在外边,看着书房烛火亮了一夜,睡着了。
翌日钟离令出来,面色苍白,两眼发红。
谢衍被大苏抱着,向往日一般伸手跟钟离令要抱,钟离令视线越来越糊,他再也撑不住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再醒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谢明和还在他身边。
钟离令倚在他怀中,谢明和擦着残留在嘴角的药水,道:“放心,很快就会回来的。”
两人在书房里面,爆发前所未有的争吵,不过都是单方面钟离令在吵,谢明和一直在安抚他。
钟离令哑着声道:“连兆仁将军都能失守,你去不是送死吗。”
兆仁从年轻的时候就跟着皇帝征战沙场,平定天下,骁勇善战立下赫赫战功,曾翻过高山还能在当日领兵屠国的大将。
谢明和道:“兆将军是人,人都会有失手的时候,不怕,我很快就回来。”
钟离令深吸口气,他只是一个文臣,只能接受谢明和带兵征战。
他忽然来了力气,撑着自己做起身,道:“那你,那你,那你……”
钟离令说得有些急促,还呛了下自己。
谢明和顺着他的背,笑道:“怎么了,慌慌张张的,小令公子要妾身做什么?”
钟离令扯着他的衣服,道:“再给我一个孩子。”
“啊?”谢明和懵然,抓住钟离令扯开他衣服的手,道,“阿令,我们有谢衍就好了。”
钟离令道:“再给我一个,等你回来,你来取名,给我,留个念想。”
谢明和笑了笑,吻住钟离令,接过主动权将钟离令压在身下。
这是他一次感受到抵死缠绵的痛还有钟离令的泪水。
今夜没有调情,浓精射进宫腔,阳茎从腔里退出来时宫口闭合拢住所有精水。
谢明和双手撑在钟离令身边,道:“不怕,很快就回来。”
钟离令手肘横卧在眼前,不让谢明和看见自己哭红的双眼。
一夜的缠绵仍旧没有留住谢明和,他还是走了,这一走便是五个月,钟离令的肚子已经有了弧度。
谢衍轻轻摸着钟离令的肚子,仰着脑袋好奇道:“阿娘要给我生妹妹嘛。”
钟离令道:“阿衍喜欢妹妹还是弟弟?”
谢衍道:“妹妹弟弟都可以,阿娘,这里面可以是姐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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