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狡办事儿果然够漂亮,找了几个脸熟的地头蛇,随便安了个寻衅滋事的名头,关进了牢里。
这几个地痞流氓还以为是典史大人缺银钱让他们上供呢,嬉皮笑脸的要给陈狡送银子。
“陈哥,缺啥您吱声儿,咱们又不是那不懂事儿的主儿。怎么还给我们关起来了?”
“是啊哥,咱们多少年的交情了。”
陈狡眉毛一挑,“老老实实带着,哪儿那么多废话?……一会儿送进来一个不长眼的玩意儿,你们替我好好招呼招呼。”
他这么一说,这几个人精似的流氓顿时就明白了,连忙点头答应,摩拳擦掌。
接下来就是那冤枉了小谢娘子偷银子的男子,被抓紧来丢进这件牢房,让这几个流氓一顿毒打,鬼哭狼嚎直喊冤枉也没人搭理。
直到鼻青脸肿奄奄一息了,陈狡才慢悠悠的摆摆手,示意他们停下。
狱卒们立刻会意,开了门把那男人捞了出来,就说是捉了人,还雇了一辆马车,要送那男人回家。
陈狡装作愧疚的样子,连忙上前扶住男子,“这位公子受委屈了,官差们天天拿人,偶尔出也是难免的……我雇了马车送公子回家可好啊,就当是赔罪了……”
那男子有气也不敢发作,只哼哼唧唧的上了马车。
“送公子去哪儿啊?”
“……去春怡馆。”那男人嘟囔了一句,倒在了马车里。
“春怡馆……”陈狡嘲弄一笑,扬鞭驾车。
春怡馆是小谢娘子所在的娼馆,他竟然还想着去找小谢吗?
马车并没有如那男人的愿去春怡馆,而是朝着另一个方向走了。
夕阳西下时,马车回来。
陈狡如卸重负的下了马车,藏于袖中的一双手上血迹斑斑。
没了原告,小谢娘子自然罪释放,陈狡替她办理完了手续,这才回家。
小谢娘子趁着陈狡不在,她仔细的查看了这房间院落,硕大个别院竟然没有一丝女人的痕迹,这位典史大人早就过了婚配的年纪,竟然没有娶妻生子。
她暗暗思量,若是能博得他的好感,留在这个家里,哪怕是做个端茶送水的奴婢,也好过在娼馆里夜夜受磋磨。
想起那位典史大人不苟言笑的样子,她是又怕又有些悸动,尤其是……他涂药的手法温柔又体贴……
小谢想到此处,脸颊竟然红得像熟透的果子,典史大人的那只手,平日里只是用来执笔写字,不知道若是二指并拢了入了她的身子,该是多么柔情蜜意……
少女想象着男人手指握笔的样子,不知不觉两腿间竟然湿润,小蜜洞儿被润得有些酥麻。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明明她以前最讨厌男人碰她,讨厌和男人做那种事情,可现在她却莫名的开始期待。
今日典史大人歇班回来,还会给她亲自上药吗?若他不再碰她,她该如何?以前都是男人强迫她,她从未主动示好一个男人。
正当她着急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娇滴滴的笑声,“……好一个思春的小娘子,满屋子都是你发春的味儿,都打扰本姑娘睡觉了。”
“谁?!谁在这?”小谢吓了一跳。
“别怕,我只是一个像助人为乐的好人而已。”那声音忽远忽近的,魅惑极了。
“你……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帮你得到那位官爷……你让我每日附身两个时辰,如何?”
“附身??……你是何人?!”小谢娘子大着胆子四处张望,屋内人,唯有声音。
“别看了,我是猫又……你听说过没有啊,是死去的猫变得妖怪。你模样长得这么漂亮,我喜欢的很,你就让我附身吧……”那柔媚的声音软软的,好像又是在撒娇。
“你当真能帮我?……如果你能帮我离开那娼馆,留在典史大人身边,我就答应!”小谢娘子觉得这声音不像是装神弄鬼,便提出了要求。
“……好啊,一言为定了小娘子。”那声音开心极了,咯咯的笑着,“典史大人就快回来了,你把衣服脱了,假装洗了。去他的衣柜里找一件他的衣衫穿着……”
“什么意思?”小谢不解。
“你脱干净了,身子白白嫩嫩的,贴身裹着一件他的衣衫……欲盖弥彰、欲拒还迎,哪个男人会忍得住不碰你啊?”那声音飘忽不定的。
等她穿了件陈狡的深蓝色衣衫,内里空空荡荡的,腰上只系了一条腰带,松垮的领子露出胸前大片的雪白,薄薄的布料被她翘起的乳尖顶起两个尖儿,透着一股少女的春情。
两条纤细的腿儿在衣摆间若隐若现。
“……还有这个。”那声音再度响起,小谢面前多了一壶酒,“这是我珍藏多年的鹿血酒,给他喝了,今夜……你们的好事儿就成了。”
“谢谢你的酒……”小谢红着脸接过酒。那声音轻笑一声,扬长而去,“等你做成了好事儿,别忘了把身子洗干净了借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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