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想到入神处,手指都忘了翻动,就那样直勾勾地看了那个广告三遍,第四遍又一次开始播放。
“上午的丁小姐,她之前拜托我打了一个经济纠纷的案子,里面有些人情我推脱不开,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交情。”
许酌抿了抿嘴,浅浅开口。
姜黎没想到身旁这位还能突然开口,这才反应过来,他不会以为自己在因为上午的事吃醋吧。
那不是多管闲事,罪加一等吗?
这可不行。
姜黎马上打着哈哈陪笑,“没,我都没认出来是那位美女。”
“哈哈……哈哈”
场面一时有些尴尬,司机素养极佳,目不斜视,好像根本不存在一样。
不知是不是不自己的觉,姜黎总觉得,越靠近晚宴会所一步,身边这位身上的寒意和压迫感就更重一分。
不像是回家过寿,倒像是去法庭打官司,带着几分风雨欲来的气势来。
姜黎上辈子虽然也去过不少高门大户,但都是被邀请去做一些嘉宾,轻轻松松和认识的人吃顿不怎么好吃的餐食就能回去吃夜宵。
还真没端端正正和那些老牌豪门一起待过,心里还是有些忐忑。
决定在进门之前先恶补一些名门望族的知识,免得到时候给许酌丢人。
这样想着她也的确这么做了,姜黎小幅度动了动胳膊,转过头来问道。
“许老板,您家有什么讲究的需要我注意吗?”
小姑娘仰着脸问他,路旁的街灯一盏盏的光影打在她脸上,眼睛里却带着一种莫名的求知欲。
许酌没说话,从一旁的暗格里拿出一只红丝绒小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只光彩夺目的戒指,姜黎二十岁那年接到过人生第一个高奢珠宝品牌,去参观过里面最顶级的珠宝。而许酌手里这只,显然不逊于她之前见过的任何一只。
“没时间定制了,只能从成品里先买了一只。”
“没什么讲究的,不用怕他们。”
后一句语气明显放缓了些。
姜黎默默在心里给许老板狠狠鼓了鼓掌,这大方,傲慢又有点臭屁的性格,很难不让人追捧。
现在姜黎可以认证,网上的评价,绝不是水军鼓吹,自己回家也得给许酌打个五星好评。
“放心吧,我绝不给你惹麻烦。”
说从善如流地接过戒指戴在了手上。
晚上七点,车子转了个弯驶入大门,姜黎愣愣地看着窗外,仿佛一下从高楼林立的现代社会穿越回了古色古香的楼台亭阁,园林布局,假山流泉,只是进了大门,隔着那些门屏,似乎一眼根本看不尽远处的院落景致。
这就是有钱人的快乐吗?
车子拐了几个弯,从红漆正门进入,门口的保安看见车牌,连忙恭恭谨瑾地打开木门,接着标准弯了个九十度的腰。
许酌眼神淡淡,似乎早已对这样的场景见怪不怪。
车子稳稳停下,早有穿得体面的人员小跑上来给两人开门。
姜黎挎着许酌的胳膊,她本就不矮,穿着较高的鞋子时身高直逼一米七,这也是很多男明星甚至都不愿意和她同屏的原因,真可笑,担心她一个女孩子抢了风头不成。
但在姜黎穿着高跟鞋的同时,还只是堪堪到了许酌的肩膀,终于!
实现了高跟鞋自由。
两人一起跟着一个侍者走进大厅,许酌先给姜黎找了个房间让她坐下,弯下腰凑到姜黎身边,低声解释。
“今天爷爷大寿,我得和几个小辈去里亭走个形式,你在这等我一会儿,有问题直接找服务人员报我的名字就好。”
眼看许酌难得对他说了这样长的一段话,姜黎点头表示理解。
目送许酌离开才松了口气,姜黎至今依然觉得,许酌就像一个完美的假人一般,他绅士,大方,尊重,但总让人感觉他似乎没有心,像一个代码写出来的人设一般。
或者说,像被代码束缚住内心的人。
姜黎去一旁的红木小台上自取了一杯气泡水,小口喝着等着许酌回来。
只是还没先等来许酌,等来了另外两个女人,似乎是自己闲逛进来的。
姜黎没打算搭话,“沉默是金”的教诲一直谨记心中,何况她们的年纪看起来也不像是长辈。
但姜黎还是察觉到那两道探究的目光打在自己身上,她也不避,又不是没走过红毯,没参加过见面会,这点目光算不得什么。
“那女的,你见过吗?“
举着高脚杯的女人先一步开口对着旁边的人讲话。
“没有,我嫁给许家进来这么多年,都没见过她,估计是死缠着哪个不长眼的晚辈带进来的。“
“真不知道这晚宴的门槛怎么这么矮了,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
“瞅着长得还行,估计是带着玩玩儿,等会连主厅都不一定进得去,哪像我们,再不济也能进主厅。“
眼看着两人越说越离谱,大有把气都撒在她身上的意思。
姜黎站了起来,她坐着不显,一站起来从身高上就比那两个女人高出一截气势来。
拿过一旁的包包,胳膊幅度大了些,两人还以为她恼羞成怒要撒泼,下意识伸手去挡,其中一个女人杯里的红酒就尽数洒在了旁边人的身上。
“啊,你要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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