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白九红的时候，康宁见这把扇子太多次了。跟白瑜过招两三手，就夺下白瑜的扇子，问她：“白九红是你什么人？”白瑜本来是进帐篷，悄悄看看这美人，再选个时机来给她娘报仇的。可惜这美人比她功力深厚，根本打不过。

    “她是红花楼东家，我是红花楼少东家。”白瑜才不会有话直说。

    “你是她女儿？”康宁又问。

    “你就是我娘的故人？长得跟我真像，怪不得我娘说她这辈子最大的努力就是找到我那个跟你很像的爹。”

    “那你爹呢？”康宁看这女孩儿确实是跟自己像，像到康宁怀疑这不会是白九红把自己那死去的女儿救活了吧？

    “被我娘杀了啊，怀上我就杀了。”白瑜那话说得跟杀的不是她亲爹一样。

    “那你是来做什么的？”

    康宁这话才问出口，白瑜就用扇子顶住康宁的下巴，抬手说道：“我娘让我来告诉你，她不爱你了。”康宁噗嗤一笑，把扇子拉过来，可是白瑜死扯着没放手。于是康宁就说：“你和你娘一个样，死鸭子嘴硬。”

    “康宁娘娘，扇子送你，明晚我再来取。”说完外面却是有士兵的脚步声。

    “外面可都是有修为的陛下御林军，你那轻功，可没到你娘的水平。”

    “死在外面，宁姨娘会来救我吗？”白瑜根本就不想走，毕竟这可是她娘都说好的女人啊，她想尝一口。

    白瑜生得漂亮，红花楼里的姑娘们都是白瑜的姨娘，因为都是她娘的女人。白九红以及红花楼江湖知名，就因为干的是贩卖消息的行当，红花楼里江湖上什么消息都能买到。天下九座红花楼，就是她白九红的名字。

    “为什么叫我姨娘？”

    “跟我娘睡过的女人，我都叫姨娘，总不能跟着北边满人叫额娘吧？”

    “你叫什么名字？”康宁问她。

    “白瑜。”

    “娘娘，奴婢来侍奉您更衣。”帐篷外婢女一定是听到了什么。

    白瑜走进康宁，在她耳边说：“娘娘，要不我帮您让她说不出话来？”

    “来的是我康家的人，她不会害白九红的孩子，”康宁又对帐外说，“画春，今日我自己梳洗，你去打些水送进来。”

    “倒是你这个小娃娃，心狠得很。”康宁把扇子放在自己梳妆台前。

    白瑜今晚是没机会下手了，便把腰带一解：“娘，我睡哪里？”

    “又叫娘了？”

    “我娘说过，在人屋檐下，迟早要低头。既然您愿意让我在这住，那我睡哪里？”

    “进。”康宁说完，画春就端着水盆走了进来。见画春来了，白瑜就没敢松手上的腰带。

    “哟，白九红还教过你在人前要穿衣服啊？”

    “我好歹十五岁了，怎么？”十五岁？康宁不得不又开始怀疑。脱了一半衣裳，便站在那里看着白瑜。

    “你见过你爹家里人吗？”

    “给他们上过坟。”白瑜衣服脱得麻利，直接坐上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