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2013年5月22日，星期三。

    天色微明、微凉。

    六点半，常山准时起床。

    奶奶却起得更早，等常山起床，已经备好早餐。

    常山由于要赶班车，匆匆吃完。

    奶奶装了一大提袋吃的，有酥肉、咸鸭蛋……让常山带着。

    以前，常山总是说：

    “哎呀，不用不用，我不拿。”

    这次，常山没拒绝。

    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常山一路闭目养神。

    下车后，常山朝单位溜达。

    路上，常山给薄荷发信息，约晚上见面。

    过了几分钟，薄荷回复：

    “好。”

    来到单位，还不到八点，整个楼道空荡荡的。

    走到秘书科门口，遇到沈笑晗，常山顿感浑身不自在。

    沈笑晗，县委办秘书科科长。

    背地里，沈笑晗没少在荆半夏那打小报告。

    当然，打小报告，是沈笑晗的生存之道。

    她不是针对常山，而是所有人。

    常山满脸堆笑，跟沈笑晗打招呼：

    “沈姐好！”

    “这几天没见你们加班啊！”

    沈笑晗笑着说，听不出是褒还是贬。

    常山笑笑，没说话。

    每次见到她，常山总有一种背脊发凉的感觉。

    可记忆中，沈笑晗从来没跟别人红过脸。

    也没对常山说过硬话，总是笑吟吟、一副人畜害的模样。

    …………

    常山没有过多跟沈笑晗交流。

    他一边往综合科走，一边想着第二天的事。

    那是他翻身的一个绝佳机会，一个很多年都遇不到的机会。

    对于明天的事，常山还记忆犹新。

    第二天上午，9：00。

    县委办要召开班子民主生活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