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夫人说完这番话，有种酣畅淋漓的快感，她终于把憋在心里许久的话，说出来了，太爽了！

    她等着看程糯后悔，等着看程糯痛哭流涕，跪在地上求她。

    岂料，程糯却极其冷淡地说：“谁稀罕！”

    “我留在戚家，不过是为了抓凶手，把凶手送进监狱。”

    “现在凶手已经抓到了，我自然不会待在这里。”

    程糯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这种是非不分，藏污纳垢的家庭，我多待一秒都觉得恶心。”

    戚夫人再次被激怒，她嘴皮子都在颤抖，怒极反笑，说：“好啊，那你快点滚吧，戚家脏得很，别玷污了你的脚！”

    “可你又有什么地方可去呢？哦，是要去盛家吧？毕竟你跟盛大少关系很不呢。”

    “18岁就住到男人家里，可真有能耐啊，真有脸啊！”

    “栩栩说得对，你就是个拿身体换利益的贱人！贱人！”

    最后两个字，戚夫人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喊出来的。

    她状若癫狂，今晚发生的一切，都在刺激着她的神经。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她引以为傲的戚栩被程糯给毁了，戚家从宴会最开始的风光限，到现在沦为所有人的笑柄，全都拜程糯所赐。

    她没脸见人了，南城贵妇圈再也不会有她一席之地了。

    她真的恨死程糯了！

    然而，她还没开始享受她羞辱程糯的快感，一道清冷的声音就撕掉了她最后的脸面。

    “肖佩兰，你还是跟从前没有两样，自私、冷血、龌龊至极。”

    “若说拿身体换利益的贱人，你肖佩兰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明夫人缓缓从旁走出，黑色抹胸长裙，搭配满钻平肩长披风，浓密曲卷的长发披散，高贵而不失优雅。

    看到她，戚夫人呆愣了好一会儿，整个人顿时变得底气不足起来：“上官素素？”

    明夫人根本不想理她，走到程糯面前，温柔道：“糯糯，阿姨从第一次见到你，就特别喜欢你。”

    “如果你决定要离开戚家，那，阿姨想认你做干女儿，你愿意吗？”

    此话一出，众人又是一声惊叹，其中不乏有人发出羡慕的声音。

    戚夫人的脸色一下子就涨成了猪肝色，知道上官素素是在打她的脸。

    明夫人，闺名上官素素，是明家家主明淮川的妻子，明家可是不弱于盛家的大家族。

    更别说，明夫人本身就是一位极其出色的女性，她从事艺术品鉴定，许多收藏家都以得到她的品鉴印戳为荣。

    而她最辉煌的战绩，是协助警方，捣毁了一个伪造假名画，并将其贩售的国际犯罪团伙，涉案金额超十亿。

    她的光环，不仅仅是来源于丈夫，更来源于自身。

    可以说，能得到如此优秀的女性垂青，是一件多么荣耀的事。

    在上官素素面前，戚夫人犹如小丑一般，不堪入目。

    程糯也是有一瞬间的呆愣，心道：她才刚摆脱了一个妈，现在又有人过来给她当妈？

    不过，她看了看美丽高贵的明夫人，又看了看面容扭曲的戚夫人，立刻露出笑容：“当然愿意。”

    有人帮着她给戚夫人添堵，她自然要极力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