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卢小涵一直鞍前马后地跟着陆尧。

    陆尧让她记录每一位和陆氏产业重合有重合的企业代表，回去之后做一份这些企业的情况调查报告给他。

    这本不该是她这个岗位的工作内容。但卢小涵眉头都没动一下，平静地答应下来。

    仿佛这件超出专业难度的事儿，本就是她该做的。

    陆尧并不是特别关心某个员工的能力，培养不好可以换人，毕竟他的位置不需要操心这些。

    但这些时间的交集，和卢小涵回应时的底气，让他有些期待这看起来毫锋芒的年轻女孩，到底是那种能力水平。

    上午的会议结束后，各自回酒店午休，卢小涵睡意刚来，就被徐叔的电话吵醒。

    “小涵，到停车场来，陆董家里出了点事，要提前回去。”

    徐叔的语气十分急切，卢小涵赶紧收拾好退房，匆匆赶往停车场。

    陆尧眉目紧蹙，这次他一个人坐后排。

    “我马上回来。”

    陆尧接了一个电话，车内安静，是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

    没有安排卢小涵在什么地方下车，陆尧没说话，徐叔也就直接把车开到了医院，到的时候，已经是黄昏。

    迎接他们的是黎落。

    卢小涵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跟进去，但陆尧回头一瞥，有种催促的意味，她只能提起脚步快速跟上。

    病房里的老人，是陆尧的奶奶。

    “我可能没多久了哦，尧儿。”

    奶奶的声音微微颤抖，表情中还是充满了对孙儿的疼爱，站在床尾不远处的卢小涵看到了陆尧发红的眼眶。

    阳光从窗口打在他的后背，让他紧张的表情一览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