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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金碧辉煌的厅堂,所有人都在等好戏开场。

    这曾是枫丹最大的地下黑市,却因着早年间执律庭逐影庭的严苛缉查而荒废得彻底。原本做着腌臜交易的贵族急急撤了资洗了手,光鲜的衣袍依旧一尘不染,而那些干脏活的喽啰们的性命便再人在意。

    但如今,枫丹廷最上头的人——或者说龙已然被从高位上拽了下来,地下这群见不得光的渣滓自然乐开了花,他们怀着一雪前耻的肮脏热情,让这灰都积了几层的拍卖场又一次重振声势。

    每个人都知道这里要卖些什么、演些什么,但每个人亦都默契地噤了声,只挂着面上藏不住的猥琐笑意,同身边的来客窃窃私语。

    没人会在乎聊的开场白,主持人也懒得玩那些炒热气氛的花活闲话,只吩咐众人将一提巨大的铁笼抬了上来。

    卖场主对货品自是自信非常,那笼圈连半点遮掩都不曾有,反用眩目的白光一打,令在场的每个人都能清清楚楚地瞧见其内里的情况。

    那是枫丹原本的最高审判官,名为那维莱特的那条水龙。

    龙啊,龙是什么生物?那是恐怖的庞然大物,是意图弄权、侵夺土地残害生民的异族——谁会容许这样的东西坐在枫丹廷最高的审判椅上!因此除却孩童,再没人记得那童谣里垂泪落雨的温柔生灵,任由不知夹杂了什么声音的鼎沸民怨将他变作了拍卖场中的玩意儿。

    这下,所有人便都很满意了。

    顺着灯光瞧去,首先看到的却不是那维莱特带伤的赤体或漂亮的脸——是的,即便成了圈牢养物,他依旧漂亮极了——而是一条巨大的,流光溢彩的龙的尾巴。那龙尾从他光裸的腰线下生出,将双腿合并成了长而纤细的模样,看上去却不甚有力,只萎靡地蜷缩着,那七零八落的鳞片更是让人联想到了不大好的意象,蓝蓝粉粉地变换着光泽,不正是像那骇人的胎海水么!

    于是人群又一次开水似的沸腾了,他们的确一早就得知了那维莱特的真身,却从不曾亲眼得见这龙样的下肢,剧烈的视觉冲击使得他们激动又愤怒,但激越的呐喊之下,又不知是多少人的隐秘欲望抬起了头。

    毕竟这场景还是淫靡香艳的。

    不消主持人多说什么,只是打开笼门,用鞭柄挑起了那维莱特的脸,会场便倏忽安静了。脸自然还是那张脸,每个枫丹人都不知看过、想过多少遍,但如今却有了些许不同。那双紫白的,几乎透着血色的竖瞳被黑布蒙了,只氤氲着一片暧昧的水痕,似是已哭过几轮;而黑布之下,原本白皙冷肃的面庞此刻却潮红一片,他连嘴都微微张着,殷红的舌尖探出一点,却也是不似人地分着岔。

    枫丹人人称颂的大审判官,合该一向矜持体面高高在上,然而现今这副赤身裸体流泪伸舌的玩物模样,倒是更合人心意许多。

    ——好像他生来就该是这样!台下不由爆发了一阵哄笑。

    主持人笑着摇摇头,一切都该是循序渐进的才好。他蹲下身去提着那维莱特的长发让他支起上身,好更多地展示这副身体的有趣之处。

    “各位,您瞧——”

    他另手撩开那维莱特的鬓发,露出他不曾遮掩过的尖尖的耳朵——曾经是尖的,而现在那右边的耳尖已然被人为地削得圆顿了,左边的却还很完好,两相比对在一起,倒显得有点滑稽了。

    就像奴隶打标一样,台下的观众心照不宣地笑笑。主持人没有多话,确认众人都已看清情况之后,又拉拽着那维莱特令他转过了身,这下众人才完全看得清晰,原来不单是耳朵,那维莱特原本头上那双蓝湛湛的角,都已教人折去了半根。

    珍贵的龙角自然是不能浪费了,那物件自从龙的头上砍断下来,便渐渐失了生机,骨化成了灰白色的一截,但这可没什么所谓,枫丹最不缺的就是能工巧匠,如今那半截龙角已做成了上好的工艺品待来日出卖,至于这些剩下的配件——

    ——自然是随买主的喜好。

    台上的水龙似乎听不见外界肆意的谈笑,他被下了些药,比对付凡人浓烈百倍的催情烈剂烧得他几乎迎来了本该被遗忘的发情期,这等畜生的本能发生在高傲的龙族身上似乎有些不该,然而在人类眼里,落败的龙裔确也和畜生没什么两样。

    他被绑着胡乱受些摆弄,台下人声嗡然,炸雷一样灌进他的耳朵,侵袭他已然不甚清明的识海。人族起伏的爱恨比潮水更为汹涌,那维莱特自认如此,分明前日还尊敬地唤他大人先生,隔天便能提刀比着几位美露莘的脖子,要他自己将手伸进铐中。

    他不曾犹豫便束手就擒了。美露莘们哭喊着他的名字叫他别走,他却只是最后摸了摸她们的头,要她们自此珍重。

    但这些乖顺的举动并未得到什么怜悯,人人都恐惧他压抑的力量,于是他依旧被折腾得很虚弱,虚弱得人形都维持不住,只得化出半条龙尾,如新生幼兽一般任人摆布。

    这也许是他应得的,只是实在有些不好看了。

    主持人展示过头脸,便将鞭柄移到了那维莱特兀自起伏的胸膛处。那薄薄一层皮肉也如同他的面颊一样,染了一层水似的绯红,这本是很美的,然而大片狰狞盘踞的嫩红色烫伤却显然是有些喧宾夺主,令人法将目光移开。

    主持人自然也注意到了观众的视线,他一面挑拨着那维莱特翻卷的皮肉,一面开口解释:“噢,很遗憾,龙都是很危险的,为防出事,我们给他上了些刑——他似是怕热,就给他身上浇了滚水,但各位不必担心,他恢复得很快,过不了几天就全消下去了,您若是买回去,一定是完完好好的。

    “同时,诸位也不必担心他咬人……”说着,正常人又将手指径直塞进了那维莱特未闭合的口中,二指挟住那截舌头生生给拽了出来,逼得人将口唇大大张开,“为了贵客们的体验,那些尖牙也一早磨平了——再说,我们的刀子,可比他的牙更锋利。”

    原是这样,观众听后便也觉得释然,不过都是些必要的安保措施,又有什么能强求?

    “好了,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各位应也是看够了。”

    主持人话音未落,在场诸人便已得知,这场会演终于迎来了万众瞩目的高潮。之间台上人将细细喘息着的前最高审判官大人摆到了一张高椅上——恰如欧庇克莱歌剧院里的那张,细腻的红色丝绒铺满椅面,可见其造价之高昂——只是他已不再能像往常一样交叠双腿,只得力地委顿其上,任由长长的尾巴拖垂在地,极淫艳地将属于龙的生殖腔大喇喇敞着,彻彻底底尽到了一件待价而沽的货物的本分。

    众观众的目光自然不由自主地投向了那个不同寻常的地方。

    人们不曾见过龙,但从那处的形态也能得知,这种隐秘处并不是一开始就是这样毫防护的。然而原本遮盖着生殖腔的那片鳞,已经被人粗暴地钳掉了,使得那原本最私密的地方只能永远以淫荡的姿态暴露在人前。那地方似是生得比别处要嫩些,几天过去仍不见好,水淋淋地泛着血光,别说触碰,便是呼吸轻轻喷吐上去,都能换来那人不住的颤栗。

    正常人自然知晓卖家们都想见些什么光景,于是他放了鞭子,从一旁取出一把亮闪闪的,泛着银光的器具,将其搁在了那维莱特翕动着的穴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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