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宾的胸腔微微起伏，没有力气咳嗽。

    苏伊这时问他：“你被打了个半死，怎么趁机把小猫救下来？”

    王宾又是沉默。

    “你能在生死擂当守擂人十五年，是不是一部分因为你有这个力量，不属于你的力量？”

    苏伊再问，王宾的瞳孔微微颤动。

    “这是谁给你的力量？别跟我说这是在哪里捡到的？”苏伊不死心，继续逼问。

    王宾闭上眼睛，态度很明确。

    苏伊被气笑了：“你既然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不可能说，倒是跟我啰嗦不少跟你女儿的事，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王宾终于开口：“……死约。”

    死约？什么死约？

    苏伊刚想说话，就被王宾打断：“明天，明天这个时候来，你会知道我知道的一切，当然你得完成我一件心愿。”

    “什么？”苏伊还没问，王宾再次闭上眼睛装睡，苏伊知道现在论如何他都不会说真话了，奈只好离去。

    简单告别小猫，苏伊又给王宾的ID卡上留下一笔钱，两人直接离开了3012。

    一路上，苏伊将王宾的话转达给于霖玲。

    “死约？”于霖玲托着下巴，仔细思考这个“新名词”。

    “这个死约，是死亡的约定？它怎么不叫跟死神有个约会？”于霖玲实在想不到，调侃道。

    苏伊闷闷地说：“谁知道。”

    “这么不开心？”

    “事情完全脱离预估的路线，大大超出了我的预料。”

    于霖玲十分认同。

    “反正王宾让你明天再去，一切就知道了。”于霖玲一把揽住苏伊的肩膀，一副大姐头的样子，“今晚，窥尸者带你逛遍第五区！”

    “出发！”

    ……

    锦陵市某集团大厦顶部总裁办公室

    角落里靠着墙怀抱一柄没有刀鞘的长刀的男人，半个身子隐匿在阴影中，视线一直跟随着办公室里悠闲打高尔夫的女人。

    男人一身江湖侠客打扮，衣袖有些残破，黑发飘逸，束发绑带，身旁却时刻翻涌着黑色邪恶的气息。

    “……死约，告密。”

    女人瞄准球心，精准一击，高尔夫球完美过球洞，一脸不爽，朝着男人烦躁挥手。

    “知道了。”

    男人又说了一遍：“死约，告密。”

    女人抬头不爽地瞪了他一眼：“我知道了，鬼罗酆。”

    鬼罗酆听见女人唤自己名字，歪头看向女人，似乎是不解她为何烦躁。

    “啧”，女人一把丢掉几万的限量高尔夫球杆，双手举过头顶，投降道：“好好好，我知道了，反正那个人很快就会被反噬吞噬，他也只知道死约这个名字而已，别大惊小怪。”

    鬼罗酆不说话，沉默才是他的本色。

    “……该回家了。”

    女人捡起地上没打进的高尔夫球，抛了几下，然后猛然握紧，揉搓掌心，白色的粉末撒下。

    “家？我从来没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