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月老李家儿媳生了二胎,是个大胖小子嘞……”
“……胖小子有什么好?还不如我儿媳妇生的小棉袄贴心……”
“……老张家的,你家闺女都三十了,赶紧找个人家嫁了吧……”
“……哼,早说过了,我闺女说她还想多活几年,她脑子没病……”
“……”
苏伊感叹不愧是民间第一情报组织,坐在这儿听了十分钟,各家七大姑八大姨的思怨情仇了解得七七八八。
“……诶,可怜啊,那三个孩子生前生前这么惨,死后还不安生,真是天杀的……”
听到这句话,苏伊的嘴角勾起一抹笑。
苏伊将空泡沫碗丢进垃圾桶,打开手机,喃喃道:“哪里是意外,原来是……蓄谋已久啊。”
闪烁的手机屏幕上赫然是近几年来准州市的失踪人口名单,仔细看后很有规律。
从三年前开始,每隔几个月某殡仪馆,火葬场就会莫名其妙失踪一些好几个月人认领的尸体,大多是不知道来自哪里的流浪汉,没人在意,为了减少不必要的舆论,故意压了下来,导致很少人知道,费了点时间,还是找了出来。
要不是这群大爷大妈的左邻右舍在某殡仪馆工作,正好碰巧听到,不然还真不会将几个完全不同的案子联合在一起。
也就是说很有可能这几个尸体失踪案是同一人所为,或者也可能是团伙作案。
苏伊更偏向前者。
但是,以前都是隔段时间偷一具尸体,但为什么这次偷了“曝光度”这么高的尸体,是艺高人胆大,还是有难处可言?
对了,苏伊想起,偷尸贼不仅偷了三具尸体,还偷了八眼蛛王的尸体!
难不成是时间紧迫?
偷尸贼才冒巨大的风险去偷尸?
苏伊叹气,线索太少了。
这淮州人生地不熟,网上也没有关于罪城的信息,保密措施做这么好?
想找到罪城疑是大海捞针。
苏伊再次叹气,来淮州第一目标怕是黄了,只好先将目光放在偷尸贼身上,但愿能找到些有用的线索……
洢山市
老城区的小路潮湿昏暗,水泥路坑坑洼洼,房屋墙角长满厚厚的绿色苔藓几十年的老房子,住着的都是有故事的人。
一条偏僻的小道,站着对立的两波人,准确来说是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对面六个穿黑衣的人。
“都来了。”西装革履的男人戴着弥勒佛面具,高端私人定制的皮鞋踩在泥泞的水坑,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拿捏着极致优雅的上层人士的绅士感。
“这任务是我们失败了。”为首的黑衣男人脸上浮现挣扎的表情:“这次任务赏金,我们可以不要,但按照合同,任务中我们损伤了三位兄弟,这个得另算。”
西装男人没有说话,脸上的弥勒佛面具看上去更加悲喜。
“赏金猎人,连一个刚觉醒不到一年的小女孩都跟踪不住,还被反杀三人。
“啧啧啧,这年头当赏金猎人的门槛都这么低了吗?”
这话一出,好似一柄碎了毒的刀子狠狠地在六人心口上来回戳。
瞬间,旁边的一个黑衣男人怒不可遇,连基本的伪装都忘了:“失败就失败了,凭什么这么侮辱我们,死了三个兄弟,你压根就打算给赏金!你只是把我们当炮灰!给你们这群……”
话没说完,男人痛苦地捂着心脏几秒后倒下地上。
是02!
他的心脏骤停,死不瞑目。
“他的话太多了,一点也不优雅。”
没有人看清西装男人是何时出手的。
他是异能者,还是秘术师?!
为首的黑衣男人额前冒出冷汗,这钱是要不到了。
逃!快逃!
见识过两装男人诡异的能力,他只想立刻逃跑,躲得远远的!再也不参和异端的事!
说逃就逃,六人竟一般默契,使出全速,转身就跑。
西装男人也不追,轻蔑地笑道:“既然失败,就拿命还吧。”
说着,一柄黄金蛇头乌金权杖握在右手中。
“秘术·戒律权杖。”
鲜红的光芒从蛇头的两只红宝石晕开,诡异的红光好像将黄金蛇头照耀地仿佛活了起来,蛇头“嘶嘶”吐着信子。
跑远的六人身体同时一滞,痛苦挣扎几秒后,七窍流血,再没了生息。
西装男人朝着六人死亡的方向优雅地行了个贵族礼。
“生命是赌注,也是最好的交易品。”
“老板交待的事可不能懈怠。”
洢山市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血水染红了雨水,西装男人提着黄金权杖优雅地走出绵绵的雨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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