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起回来的时候他确实醒着，但姿势不太对。

    皱成一团的毯子下侧躺着个看手机的人，空出来的另一只手伸进毯子，捂着什么一样不想让人靠近。

    “你干什么呢？”

    陆云起不愿意给他这份边界感，一把拽开了毯子。

    陆淮然当即翻身趴下，手机被甩在一边。

    她走过去捡起来，两具赤裸的身体赫然出现在眼前，女人手里拿着绳子跪坐在一边，男人平躺在床上，硬挺的阴茎上绑着一个震动棒。

    这幅画面并没有给陆云起带去太大的视觉冲击，因为视频她已经看过很多遍了。

    尴尬和羞恼灼烧着她的身体，在脸颊镀上一层鲜艳的红色。

    得想个办法缓解。

    “谁让你看我浏览记录的！”她采取先发制人的策略，“你问过我了吗？”

    对方以沉默回应，微微颤抖着的身体告诉陆云起他还没死。

    “跟你说话呢，你抖什么？”

    “我好难受…”陆淮然声音发颤，“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难受。”

    “还没退烧？”暂时顾不上隐私被窥探的事了，陆云起坐到他旁边，把手伸进额头和枕头中间，“摸着不烫啊，我去拿体温枪。”

    她从书柜里翻出来一个：“你转过来这样我没法测。”

    “你能先把毯子给我吗？”

    “你很冷吗？”她一边往他身上盖一边问。

    “不冷。”陆淮然翻过身来，那只手还伸在毯子里。

    “不烧了呀。”陆云起放下体温枪，凑近摸了摸他泛红的脸，“怎么脸也这么红……”

    “不是这里难受。”陆淮然抓住她的手，“是下面很难受。”

    陆云起的目光从脸移到腿，一个不太美妙的想法出现在脑海中，她当即觉得必须验证一下，于是又一把拽开了毯子。

    这次没来得及躲，不舒服的下面和捂着裆的手就这么被看见了。

    “你看片看硬了？”她语地皱了皱眉。

    “我听不懂。”陆淮然深深吐了口气，憋得眼泪就快掉下来，“但是我好难受，你能不能帮帮我？”

    陆云起联想了片刻，而后非常严肃地坐远了点以示正直：“我怎么帮你？”

    “我去不了医院，你能帮我买一点药吗？我会把钱还给你的。”

    “你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难受吗？”陆云起神色认真地盯着他问。

    “我真的不知道。”陆淮然摇头，这下眼泪急得掉下来了，“我从来没有这样过……”

    “我不会骗你的我从来都不骗人……”他干脆哭起来，“求求你了帮我买一点药可以吗？”

    他这副样子又让陆云起想起昨天，泛红的眼角和委屈的嗓音在她心里勾起一些异动。

    真是太那个了……她燥热地想，然后一言不发走出了房间。

    就在陆淮然觉得自己被抛弃、即将药可救死掉的时候，陆云起回来了，递给他一个东西。

    “打开，放上去。”

    和少得可怜的一句话。

    他不认得这是什么，也不知道打开是什么意思，“病急乱投医”直接从裤腰塞了进去。

    “打开啊，开关不就在你拇指那里嘛。”

    他用力按下去，几秒钟后听见嗡嗡的震动声，先是吓了一跳，然后发觉身体异常地舒服起来。

    这种舒服表现在脸上是眼睛不自觉地闭上，哼唧声从半张着的嘴里溢出。

    胸脯缓缓起伏，在声音变大时会猛地抖动一下。

    陆云起原本打算递给他就走的，但是他太笨了，就那么死死地固定在一个地方，连位置都不知道换一下。

    “你不能动一动吗？”

    “啊？”陆淮然在紊乱的感受中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然后扭了扭屁股，“这样吗？”

    陆云起啧了声，心里的那点语被压下去的时候人已经坐到了床上，取而代之的是没头没尾的躁动。

    “笨死了。”她伸手打了一下陆淮然，“屁股抬起来。”

    那一巴掌是怎么落到他身上的，陆云起也说不清楚，总之隐隐的疼痛返回手心时，她意识到自己在做一件怎样的事，并为此感到期待和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