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舒淼颤着手推攘他，咬唇，侧过脸，强装镇静道：“你在意是为了什么？”

    宋博延手滑道她的后背，伸进衣服里，顺着滑腻的腰间上移，有意意地用唇瓣贴着她的脸颊：“尽管我十分不喜欢你的身体残留着他的气息，还是忍不住地想要靠近你。”

    黎舒淼心猛地一跳。

    宋博延含住她的唇，吮磨了会，挑眉道：“卫生间里准备了换洗衣服，去洗澡吧。”

    *

    黎舒淼洗漱过后，走出浴室，看到宋博延站在阳台上抽烟，宋承瑾在上学期间烟酒不沾，毕业接管了宋氏的业务，才开始喝酒的。

    宋承瑾对香烟的厌恶是清晰可见，因他，她在克制烟瘾。

    烟盒被随意地丢在桌子上，黎舒淼翘着腿，点燃了根香烟，亚麻色的长发披散在身上，她懒散地吸了口，吐出烟圈。

    宋博延抬手抽烟的动作动作，怔怔地看着俏皮地朝他吐烟圈的女人，对面没听到确认的话，不解地再次问道：“确定要这么做吗？小宋总他——”

    “让他去做吧。”宋博延望向黎舒淼，论经商才能，宋承瑾是继承了父亲狠厉的人。

    黎舒淼穿上拖鞋，手夹着烟，单手打开了矿泉水，姿势很像是小太妹。

    宋博延将外套脱下，喉头发紧，声线愈发低沉：“女人抽烟不好。”

    “为什么不好？”她叛逆似地吸了大口，从鼻腔里喷出烟雾，笑得娇俏。

    宋博延夺走她的烟，皱了下眉头：“烟抽多了，身上都是臭的。”

    黎舒淼抿了抿唇，想起宋承瑾的话——

    女人抽烟风情万种，我不喜欢你在外面那样。

    彼时，她的心里因他这句话还泛起了波澜，情动。

    她漆黑的瞳眸里倒影出宋博延的样子，唇畔微微上扬：“我臭吗？”

    她故意往前迈了一步，红唇的弧度愈深，笑意更浓，眼底却是清澈，根本看不出她在勾引。

    宋博延轻轻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手指收拢：“你去洗漱时手机响了，宋承瑾的电话，我没接。”

    她瞳孔瑟缩的样子让他心底微凉，他冷哼了声，继续道：“任何时候，是不是提到他，你的心脏就像是被一只形的大手在抓挠？”

    宋博延的形容很贴切，她楞得接不上话。

    他咽了咽嗓子，扣住她的后脑勺，欺近她，眼眸深邃，眉目凛然：“如果我接了，你猜宋承瑾会怎么样？”

    会怎么样？

    黎舒淼不是没有料想过后果，或许是长久的压抑，她想冲破牢笼的想法愈发激烈了。

    她张口咬住他的唇，柔软菲薄，和宋承瑾一样，他们的唇瓣都很薄。

    都说嘴唇薄的人薄情，他们两兄弟都验证了这点。

    她贴在他的唇上，眼睛闪烁着光泽：“他有洁癖。”

    宋博延唇角扬起弧度，扣在后脑勺上的力道加重，唇齿交缠，呼吸灼烫。

    黎舒淼觉得像是被团火苗围攻，浑身燥热，宋博延的手在她身上每游走一下，就好像在抓挠她的心脏。

    他喘着粗气，双腿间的坚挺抵在她的腿心，蹭得她没了心绪。

    “不管什么时候，你都在等着他不要你，从来没想过主动离开吗？舒舒。”

    ——从来没想过离开吗？

    浴室里淅淅沥沥的声音，混杂着那沉沉的声音，黎舒淼凝着屏幕，微信里是宋承瑾发来的消息。

    “阿淼，睡了吗？今天去不了你那里了。”

    黎舒淼不明白自己在等什么，又在期盼什么。

    她自甘堕落到要和他的哥哥发生关系了，还在渴望着宋承瑾的靠近。

    她就像是个又当又立的婊子。

    黎舒淼有点讨厌自己，却又享受其中的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