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开车狂飙，可白柏还是迟到了。
“面试都能迟到，看来这份工于你而言也不是那么重要。回去吧。”
助理面试官在前台挡住了白柏，不让她上去。
“没人告诉你面试要穿整齐一点吗？”她斜睨她一眼，似乎看到了什么脏东西。
“很整齐啊！”白柏展开手臂转了一圈，“升旗仪式、校运动会、春游秋游，任何一个重要场合我都穿它。”
她穿着育才中学的校服参加面试。
苏念昨天在她家时就惊讶坏了，问她为什么柜子里只有七八套校服，而没有别的衣服。
“我是学生，穿校服很合理吧？”白柏的理由奇奇怪怪，但又无法反驳。
助理面试官扁了扁嘴，让她别哔哔赖赖，赶紧上学去。
“如果我说你现在赶我走，你们公司将会因此每年损失至少千万，你还这么做吗？”
白柏赖着不走。
“得了吧。”助理面试官压根不听她“吹牛”。
“这样的浑话我每次面试都会听到。走吧，别在这儿瞎闹，担心我叫保安。”
“既然你说到瞎闹，那我就闹一闹吧。”
白柏从书包里掏出口琴，一段《卡莎秋》信手拈来，吹得激昂悲壮，大厅即刻安静下来，不少人驻足聆听。
“小哥哥小姐姐，你们手机里有没有安音乐键盘？”白柏问围观她的白领。
果真有不少人安装了app。
“借用一下。”
她把几台手机凑一起，打开音乐键盘单手弹奏，配合着口琴，一个人仿佛成了一支乐队。
这一次她没有用原版的曲调，而是玩起了蓝调。
同一首歌前面让人如临战场，后面让人仿佛置身于爵士酒吧，几乎每个人都听得如痴如醉。
除了……
“保安！”助理面试官嚷嚷，“清场一下清场一下，菜市场似的。”
保安即刻上前要轰走白柏。
“慢。”有人“哒哒哒”踩着高跟鞋赶上前来，“这小孩有点儿意思，先让董小姐掌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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