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疑......”

    “没完没了，是吧。”崔不疑闭上眼睛，“我说的事情我会弄明白，你可以走了吧。”

    王是佝偻着身体，离开曾经属于他的书房，临走前，他还是忍不住回头说了一声，“小心袁锋，拿死人的钱和拿活人的钱是两回事。”

    什么活人钱和死人钱，曾经是师父还是那么喜欢打哑谜，他崔不疑都不想拿。他知道王是的那些做法是为了六扇门的存续，但对于他来说，他宁愿要一个臃肿的六扇门，也不要一个乌烟瘴气的六扇门。

    待王是走后，崔不疑再次那封信拾起来，那是六扇门门主亲自从京师发来的，他拿起笔刀轻轻地划开，将一张叠起来的纸抖搂出来。轻轻打开，里面没有任何文字，只有一幅画像，一个女人的画像。

    ......

    ......

    给吉星解开镣铐的正是和他有过数面之缘的张吉庆。

    “我可以走了？”

    “嗯，吉大哥，这就是一个误会。”张吉庆解释道：“上面的人将你的名字写在了死者仇人的那张纸上，但有人誊抄的时候，将你的名字写到了嫌犯的那张纸上。”

    “这种误六扇门也能犯？”

    张吉庆带着吉星往外走，“话都是一层一层传来的，六扇门的事情要请示刑部，刑部的事情要都察院监管，一切的结果还要等大理寺复议。事儿落到我们这些人手里，少说也过了十几道门槛，就算犯了误，也不找不到是谁干的。”

    “谁说谁敢就不行吗？”

    “那六扇门还要这么多人干什么，就算是镇剑楼办案也不需要上司亲力亲为吧。”

    吉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之前办案的时候，他就没怎么见到岳梦野。他走出刑部的牢狱，清晨的日光照得他一时睁不开眼睛，缓了一阵，他注意到张吉庆的腰上多了一把佩刀。

    “你这是升职。”

    张吉庆笑着点头，“说起这件事，还要谢谢吉大哥，之前的斗鸡案功劳都落在我的头上。六扇门觉得我做的不，就把我从应天府的衙门调上去了。”

    吉星都有些羡慕他的好运气，“对了，斗鸡案之后怎么样了？”

    “六扇门下来查了一圈，只有管瑜被抓了，乌先生投河自尽了。”

    “自尽？”吉星到现在就没见过几个真的想不开的人。

    “听说是自尽，反正看到他的时候，人已经在秦淮河上飘着了。河上的渔夫都快习惯了，每个月都能从水里捞几个人生不如意的。”

    不知道为什么，吉星脑子里想到了一句话，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